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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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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乡长“就地免职”是否矫枉过正

23日，芦山县清仁乡共星组的物资发放出现混乱，该乡副乡长杨成毅没有在现场处理，被恰好到此检查的抗震救灾督查组抓了现行。随后，杨成毅被免职。杨成毅表示接受处理，但已尽力，免职后仍将努力工作。（4月25日《京华时报》）

灾情紧急，失职官员被就地免职，本以为会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不过听听杨成毅事后的辩解，又难免让人为其感到一丝委屈——共星组混乱发生时杨成毅之所以不在现场，是因为他在偏僻且整个乡里最缺乏物资的永林组指挥救灾。

由杨成毅的遭遇，让人想到此次震灾中的一个重大命题：在紧急事件中，该如何避免不必要的失序和混乱，避免产生灾难在人性和制度上的次生灾害。

在抗震救灾中，黄金72小时那救命通道上焦心的拥堵，曾经令公众反思：救援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冷静下来，得到的共识是“救人”。但很显然，在满腔热血中，急于表现大爱的人群，往往忽视了“生命至上”的常识和伦理。甚至，网上对表现正常生活的人士挥起道德大棒的时候，忘了爱无分大小，爱的输送不必都亲往现场。甚至，所做一切，不就是为了平凡人的生活能够继续吗？

之所以提这茬，意在说明，无论是官方的力量还是民间的力量，在紧急事件发生时，应该有个轻重缓急。否则，很容易造成无辜和冤屈。

也许，杨成毅没能协调好工作，造成物资发放混乱，确实存在失误。但必须承认的是，杨成毅当时并没有脱岗，并不比山东泰州那帮被民众逮现行的官员一样，民怨纷纷还在吃豪宴。如果仅仅是为了特殊时期告慰民心，或者是为了释放权力意志“盛怒”，而不分青红皂白将救灾一线的官员就地免职，未免太过草率。并不能因为是特殊时期，就丢掉了权力运行的正义程序。也许这是某种惯例，但如果能迅速求证事实，结果也许就不会引发如此唏嘘。

本来，督查组的任务，是督促相关部门和人员积极投入救灾。至于干部的功过评判，或者可以完成救灾首要任务后，按照程序来处理的。如果只是为了杀鸡儆猴，恐怕大可不必，如此行为，更多显现权力意志，罔顾了程序和法律。权力不能为了应景的形象重建，而不顾正义的垮塌。指挥不力与脱岗渎职相比，性质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地免职不是不可以，但显而易见的事实不能置之不理，不难求证的辩解应该听取。缺少尊重，罔顾事实和程序，草率之下则难免制造冤假错案。时间特殊，但是法制规章不能特殊，人性伦理不能特殊，我们所维护和重建的，不都是捍卫这些东西吗？不能为了想当然的有序，而制造另外一种失序。在过往的诸多问题的处理上，就有不少这种以失序手段制造表面秩序的现象。倾听每个人的诉求，尊重正义实现的每个细节，对民当如此，对官员也该如此。

草率免职或将交往过正。杨成毅接受这个处分，并不代表这个处分完全合理性、完全正义。被免职的副乡长依旧战斗在救灾前线，或许，这才是“大局观”。救灾还在继续，以程序正义之名，希望做出免职决定的相关权力，能够重新对杨成毅做出客观公正的处理。
edited by francis on 4/26/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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