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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会友

5/14/2023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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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怀念母亲

北美将每年五月第二个星期日即今日定为“母亲节”。这天，家庭成员向母亲送礼物，做各种让母亲欢喜的事情，以示敬爱之情。母亲早离开人世，我没别的，只以此文纪念她老人家。

母亲1936年出生在贵州安龙县城，外公家算是个小商贩家庭，不富裕，但不穷。母亲天生丽质、聪明伶俐、眉清目秀、心灵手巧。母亲全名是解淑英，在家排行第三，街坊都称她解三孃或三姨妈。19岁时与大他12岁、时被分配到安龙搞土改的“旧知识分子”父亲结婚，共生育了我们哥弟妹五个。

在那个翻腾的年代，家家缺衣少吃是常有之事。父亲终年下乡，家里一直仿佛只有母亲一个人操持。关键是她年轻时就有的膀胱结实，导致她的一生多病多灾多难，吃尽苦头，大手术就做过四次，她一生几乎是在与病魔斗争中度过的。记忆中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在与病魔斗争的情形，安龙医院门诊部、住院部、兴义医院、贵阳贵州省医院、重庆三军医大、成都总医院、成都第六人民医院等都留下的身影和足迹。

她在世时没有真正享受多少福气，但她偶尔唱歌时的清脆歌喉、甜美的嗓音、会说话的眼睛、美丽的脸庞、愉快的笑容和少有的笑声情景以及她年轻时苗条身材倩影等等，永留我心底。故事很多很多，以后专文叙述怀念。

1993年最后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手术是膀胱切除和改道，由当时成都总医院第一把刀王主任医师操刀进行。当天手术很成功，但术后由于高血压和糖尿病复发，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封口，几度昏迷不醒。好在最后一次抢救醒过来，母亲第一句话就是要求回老家，最后二哥、四弟赶到成都将清醒的母亲接回贵州安龙她出身的地方。几天后母亲在安龙县城去世，享年58岁，安葬在县城东第一高山峗峰山山腰。

2014年父亲九十高寿去世后与母亲并排葬于同一个地方。二老从此永远相伴，从半山腰上俯瞰安龙城，一座有历史的古城：明末1651年12月，获封秦王的孙可望将永历帝从广西濑湍接到贵州安隆，将安隆改为安龙府，并在安龙为永历皇帝修建了行宫。他在安隆度过了凄苦的4年生活，但安隆成了永历王朝的都城。小时候知道安龙有个皇帝墓，但一直没有找到，但宰相吴贞毓、朝臣张镌、太监张福禄、全为国等18个重臣全部被孙可望处死，葬在安龙，史称南明“十八先生墓”。如今，“南明行宫”和“十八先生墓” 早全部修缮完毕对外开放游览。

写这段历史，意在表达父母墓碑墓地与曾经的帝王将相同处在一平方公里的范围之内，相互安望、相互关照、大家为伴，就像高耸入云的峗峰山一样与天地同在，永远安卧在古老的安龙城。无论我们漂泊何方，有生之年定会不停拜望她/他们，为她/他们扫墓，寄托我们的哀思。子子孙孙们也许会像我如今讲述南明王故事一样讲述自己的先人，记起她/他们。相信晚辈们也会偶去安龙为她/他们扫扫墓，记住我们的根是从那儿开始的，就可以了。

今天母亲节我没有新诗纪念她老人家，但2019年1月30日创作的《新衣裳: 怀念母亲》和此照片（1980年我师专英文专业毕业后我自愿援藏，行前母亲为我专门缝制照片里所穿的拉链衣，左为二哥霍纪雄，她/他们专程赶到兴义与地区、学校领导一起为我入藏送行），以此表达对母亲的深深怀念：

《思念何处藏》

知儿将援藏，
集市买布忙。
为少几分钱，
辗转多市场。
得来卡机布，
吾身反复量。
精细裁剪缝，
尽显手艺长。

殷殷慈母情，
最是身上装。
历历数十载，
满满暖心房。
往事不复忆，
悠然心底上。
栩栩如生颜，
思念何处藏？

母亲：儿子想念您！

祝天下母亲们：节日快乐！

霍文翔
2023-5-14日加拿大北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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