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抗战中国空军空袭日本秘史 - 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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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侃大山、冲壳子

2/8/2015

Francis 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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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中国空军曾经策划过一次空袭东京的行动，这次行动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就连参与轰炸的飞机，也是像攒电脑一样攒出来的，飞机上装的也不是炸弹，而是一种“秘密武器”。

　中国空军的此次行动极大的鼓舞了国内的抗战士气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行动？

　　先天不足的中国空军

　　空袭日本发生在1938年。面对日军在中国大陆的不断推进，中国人老早就憋着一股劲儿，想给日军点儿颜色看看。当时，随着战争的推进，中国的沿海阵地全线失守，军舰都沿着长江撤回来了；陆军连着打了几次败仗，逼得蒋介石把政府从武汉搬到南京，然后又搬到重庆。蒋介石与当时的民众心中自然憋屈得很。接下来，日军干的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彻底激怒了中国人。从1937年12月开始，日本鬼子在南京城连着6个星期屠杀了30余万中国人。蒋介石下定决心，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帮浑蛋！但再将手头武装力量查看一番，却发现海军不行，陆军也不行，这件事只有空军能办到。可老蒋把手头的空军划拉了一圈，悲从中来：当时的中国空军根本没有实力可言。

　　要执行轰炸任务，就需要用轰炸机，可当时中国的轰炸机，总共就四种：两种从苏联买的，航程奇短，没等飞到日本就先掉海里了；一种噪声奇大，这边刚起飞，日本那边就能听见动静；还有一种德国的轰炸机，不仅航程短，飞得还特别慢。国民政府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抛弃苏联、德国的飞机，选择美国造的马丁-B10轰炸机。

　　当时国民党手头一共有九架马丁轰炸机，在战斗当中还被打坏了五架，就剩下四架能用。就是这四架飞机还不在国军手里，而是在雇来的美国飞行员那里。一个堂堂大国的空军，怎么颓废成了这副模样？这要从宋美龄女士开始说起。

　　1937年年初，宋女士正式接管空军。为了给经费有限的民国政府积攒经费，她只拿出一部分钱，购买了几架飞机，并将剩下的军费都存进了花旗银行。待日军全面侵华，国民政府想要动用这笔资金购买飞机时，时局已不允许了。1937年年底，沿海港口全被日军占领，飞机根本运不过来。那四架马丁-B10轰炸机也基本上轮不到中国飞行员驾驶。那时候中国飞行员的技术普遍比不上美国人，所以一些好飞机都是雇外国飞行员驾驶。可到了要轰炸日本时，美国雇佣空军自然不会为了中国而抛头颅、洒热血。

　　美国雇佣兵不去，那只能自己人上了，空军上尉徐焕升主动请缨：这位徐焕升是中国空军的顶尖高手，他留过德，并在意大利学过飞行，是蒋介石的侍从武官、空军队长。随后，徐焕升又奉命选拔了几名优秀的飞行员，组建了特别轰炸中队，开始了为期两个多月的战前集训。

　　后天失调的轰炸任务

　　人有了，飞机有了，训练正在进行，接下来就是策划轰炸方案了。但此时问题不断。经过徐焕升检查，四架飞机里，有两架已经出现问题，剩下那两架也早已因年久失修而运转不灵。徐焕升只得东拼西凑，把几架飞机里最好的部件攒在一起，才攒出了两架靠谱的飞机。

　　但这两架马丁轰炸机还有个先天的毛病：航程有限、挂弹量低。两架轰炸机只有多带油、少装炸弹，再从距离日本最近的浙江宁波起飞，轰炸离中国本土最近的长崎县，才能完成这次任务。这样来算，最大的带弹量是一吨，即四枚炸弹。如果非要装满炸弹，那飞过去就绝对飞不回来了。

　　马丁轰炸机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即投弹精准度不高，甚至曾出现过大白天都找不着方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当时的中国，根本就没有关于日本的天气预报，也就是说，万一执行任务的时候天气不好，可能就白忙活一场。而且，攒这两架轰炸机已经难上加难了，想要战斗机跟着护航也只是一个空想。这就等于说，一旦行动被日本空军发现，必定有去无回。更重要的是，在离日本的长崎不远的地方，就是著名的佐世保海军基地，该地防空措施非常严密，万一被他们发现，照样是死路一条。

　　这绝对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搏命任务。本来，蒋介石想的是在东京扔几颗炸弹，给日军来个下马威。这么看来，轰炸东京显然是不大现实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轰炸九州岛。但轰炸机只能带四颗炸弹，投弹还不准，飞过去炸什么呢？去炸佐世保海军基地倒是能有点儿杀伤力，但这就相当于自杀式袭击：未成功先要损几员精英大将，蒋介石自然心中不舍。他思来想去，难免心寒。看到上头有退缩之意，徐焕升有些着急了：不就是不能多带炸弹吗？我有办法！他向蒋介石提出了一个秘密武器，结果这计划真的通过了。

　　徐焕升口中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

　　有如神助的轰炸行动

　　1938年5月19日下午3点，徐焕升带领两架马丁轰炸机从汉口起飞，两小时之后，降落在浙江宁波，徐焕升跟手下把飞机加满了油，把他的秘密武器搬上飞机。晚上11点，飞机从宁波起航，直线飞往日本长崎。说起这次行动来，徐焕升心里也没底。飞机起航之后他才发现，那天云层特别厚，基本上看不见地面，只能靠着仪表上的数据盲飞。好在这两架飞机上都是当时中国空军的顶尖高手，又经过了两个来月的封闭式训练，总算到达了日本领空。

　　但要命的是，飞着飞着，海面上出现了五艘日本军舰，这五艘军舰探照灯齐往天上扫。徐焕升当时心里就是一凉，以为这一次就要为国献身了。这并非徐焕升悲观，当时日本的战斗机比美国的先进，徐焕升他们还没带着护航的战斗机，只要被发现，必死无疑。可奇怪的是左等右等，日本军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原来，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外国的飞机进入过日本领空，在日军的心中自己就是东亚地区航空老大，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大的日军根本不相信有人敢来送死，军舰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场误会，是一次未被通知的秘密军事演习，压根儿就没把飞机当回事儿。就这样，徐焕升死里逃生，穿越了生死线。

　　顺利到达了长崎县上空之后，徐焕升的秘密武器便派上用场了。其实，他的秘密武器仅仅是反战传单，上面写着“尔再不训，则百万传单将一变而为千吨炸弹。尔再戒之”。除了这个告诫之外，还有《告日本工人书》：“紧握着日本军阀之心脏的工人兄弟，觉醒诸君伟大的力量吧……打倒日本军阀，为着解除两国人民的苦痛，以同盟罢工来战斗吧！”

　　反战传单比炸弹管用吗？其实这次的行动，并不是要把战场转移到日本本土，它所起到的更多的是震慑作用，徐焕升想要借此举唤醒日本民众，并警告他们：中国也有攻击你本土之能力！从这个角度说，炸弹能达到的目的，传单一样可以，而且效果还会更好。往浅里说，这样既能办成事，还能解决飞机挂弹不足的尴尬；往深里讲，还能体现出中国泱泱大国这种先礼后兵的慈悲胸怀。

　　据说当年宋美龄女士还专门为这次行动起了个名字，叫“人道远征”。后来，民间把这次轰炸叫作“纸片轰炸”。在长崎县上空，徐焕升下令投放这些“纸片炸弹”。机舱门打开之后，成捆成捆的传单，就由人工撒向了长崎县的各个角落。之后中队又立刻飞往福冈县。在福冈县撒完传单之后，日本才有所警觉，下令实施了灯火管制，整个九州岛都灭了灯。而徐焕升此时早已趁日本人没反应过来，顺着原航线安全返回。

　　这次“空袭”行动可以说非常成功，它使日本一度全国骚动、惊恐万分，被称为“日本有史以来外国飞机进入其本土的空前奇迹”。而不流血的轰炸也在国际上引起巨大反响，使日本政府颜面扫地。“二战”结束之前，美国《生活》杂志评选刊登了“二战”期间闻名于世的12名飞行员照片，徐焕升也位列其中，并注明 “徐焕升是轰炸日本本土的第一人”。

　　自古打仗，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次的“人道远征”，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确实体现了中国人“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的胸怀。说白了，战争到最后，拼的是人心。人心丢了，离失败也就不远了。这次“纸片轰炸”，虽然没能炸烂军国主义的阴魂，但无异于给了这些极端分子一记耳光，让他们也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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