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门罗时我们该谈论什么？ - 今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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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谈

10/22/2013

quyong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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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加拿大女作家门罗获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我正在福建安溪喝铁观音。一张一米多宽、六七米长的红木大桌摆开。在这种气氛下说到文学，似乎也是很合适的。在坐动车来福建的路上，已经有不少媒体记者找我预测，我只能说，预测只能是玩玩的，但你们一直呼吁的村上春树，我一点都不看好。
我其实很喜欢阿尔巴尼亚作家卡达莱，他的长篇小说《亡军的将领》、《错宴》、《谁带回了杜伦特娜》都是我极其喜欢的杰作。他得不得诺贝尔文学奖，都不妨碍我的敬意。
说到这个事情，在座的青年批评家华鹏说，我倒是喜欢加拿大的门罗。她的小说我喜欢。话音未落，记者打电话来说：门罗获奖了！
华鹏老弟立即嚷嚷道：我说的，我说的！
我决定写下来，为他做一个证明。
记者采访我问对门罗获奖有何感想。我说，一是实至名归，二是出人意料。我其实基本没有读过多少门罗的作品，是只知其名未读其作。我实际对另外一位加拿大女作家阿特伍德更熟悉，读过她的《盲刺客》等作品。而门罗，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国内只出版过她的一部短篇小说集《逃离》，我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可能在一本杂志上读过门罗作品小集，但不记得杂志名，也不记得门罗小说的内容了。我这样主要读汉译本的阅读方式，实际上所受限制很大。我们只能通过翻译家和出版商的眼睛去看世界，越出他们视界的作家，我们所知甚少。前年我在德国访问，与伊拉克作家阿里闲聊，他说：其实我们都是只知道西方作家，彼此相互陌生。相比之下，我们更了解中国，而你们对我们，除了萨达姆外，大概一无所知。
诺贝尔文学奖自然更多是西方视野下的评审模式。同样，茅盾文学奖也只是我们的模式。这中间的差异是实际存在的，也是正常的。我只希望，当谈论门罗的喧嚣逐渐散去之后，我国翻译家能拿出优秀译本，我们的读者，以阅读的方式，而不是传小道消息，寻找绯闻的方式来消费一名杰出的作家和一个历经百年的卓越文学奖。
不过，门罗女士实在是太优雅的，我一看到她的模样，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那种惊人美丽的背后，还有她的洞察力和智慧在散发光芒。如果我是诺奖评委，早就把诺奖颁发给门罗了。相比之下，这位出生于加拿大小镇的优雅女士，让中国的农民作家相形见绌。我相信，她作品里的深刻洞察力、那些根植于普通人性光辉的作品，也让我们这些追逐奇异、低俗的文学怪异形状，显露丑陋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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